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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恨一曲千古思

26

幾回合後便立馬敗下陣來。“再來”落淵仙君被謝橋激起了興致。一局完後,落淵又輸了,卻不信邪繼續著。不料接下來的幾局都是謝橋贏。“落淵上仙,承讓了”謝橋得意笑道。“白微兄,你這個徒弟啊,怎麼出手這樣狠。不好玩,不好玩”落淵擺擺手,表示無奈。“既然贏了棋局,便去做飯吧”白微笑著敲敲謝橋的頭。謝橋望向白微的眼神中有一絲耍賴,那樣子像是在向大人撒嬌的小孩,似乎像在說:白微君,既然我贏了,可不可以不去做飯。“...-

好夢最難留,吹過仙洲。尋思依樣到心頭。去也無蹤尋也慣,一桁紅樓。

中有話綢繆,燈火簾鉤。是仙是幻是溫柔。獨自淒涼還自遣,自製離愁。

這個世界最令人後悔的事情莫過於當你終於想明白,想追回時,你心愛的事物卻早已離你而去,再也尋不回了。

墨辭一直以來所信奉的執念,不過頃刻間轟然倒塌。這麼多年來,他究竟都做了些什麼,他到底為什麼把自己困在仇恨裡,為什麼要走這條路,要把自己變成這樣,為什麼深陷迷霧,傷害了自己最深愛的人,他瘋了嗎?

“師兄……”

墨辭眼眶發紅,喉嚨哽得生疼,胸腔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箍住,痛得不能呼吸。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墨辭的眼睛漸漸蒙上一層濃重的水霧,淚水翻滾而出,哭聲沉痛而嘶啞。他滿眸猩紅,苦澀的麵容上隻剩下愧疚與絕望。

“師兄,我欠你的,一定一定,全部都還給你。若是這虧欠還不清,便拿我的命來換”

“師兄,你等著我,天涯海角,碧落黃泉,我也一定會找回你”

墨辭輾轉來到了西蜀之地青城山,到了青城山腳下,才得以窺望青城山的地勢險峻。

青山峭壁,碧岫堆雲,四麵皆是高山,斷崖陡立,雄奇險幽,好像有誰用斧子砍去了一半,直上直下,無路可登。

從崖頂俯首望去,皆是心顫,空空幽幽,深穀不見底。隻要一不留神,就可能就葬送性命,千百來很少有人踏足,也難怪無憂尊者會將聚魂燈藏匿於此了。

山林雲消霧散,滿山蒼翠,崖頂的樹木間掩映著一座樸實無華的木亭。

墨辭到了這木亭中,卻發現除了一盤殘棋就再無其他。無憂尊者愛棋,難道,是想讓來者破了他這盤殘局才肯讓寶物獻身麼。

也罷,論下棋,除了師兄,他從冇輸過任何人,就算是師父也不是他的對手。

墨辭坐在石椅上,去看那棋局的走勢,卻恍然覺得尤其詭異,這棋局並不按常理出牌,而是看似毫無章法。

墨辭手執一子,卻遲遲冇有落下,如今黑子的棋局已然走到了死路,不論走哪一步,無疑隻有一個結果,都是輸。

看來,這殘局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般簡單,所以破此棋局也並不能以尋常的下法,隻能破釜沉舟,劍走偏鋒。

而破解此棋局的第一要義,就是要做到舍我,忘我、無我,使得心魔無處生根。

也難怪,鐘離山上的老者那時會對他說還未到時候,若是他四百年前來青城山,想必他永遠都破不了此棋局。

世人多半以得失來衡量成敗,冇有得到的想方設法去索取,已經得到的便千方百計想守住,很少有人願意選擇放棄。

而破解青城山上棋局的關鍵環節就是要求下棋者捨棄已經占據的地盤,以退為進、以舍為得,從而求得一線生機。

墨辭使了一個“昏招”,殺死了自己的一大片棋子,或許看起來是愚蠢至極,但這個“昏招”卻讓必死的棋局煥發了生機,重獲一片光明。

正所謂絕境逢生,大概說的就是這個意思吧。想不到,小小的棋局也可以窺探出禪意來,真是勞費無憂尊者的苦心了。

破此棋局的人,一定是冇有太多執念,淡泊名利之人,而也就可以避免,聚魂燈被有心之人所利用。

棋局已破,黑白棋子閃現出奇異的光芒,棋子消散,顯現出聚魂燈的影子來。

墨辭接過那盞碧青色的玉燈來,一時間竟有些複雜難言,柳風拂麵的喜悅之中,卻有一絲惆悵的痛惋。

墨辭抱著那聚魂燈淺笑著,眼角含著淚花:“師兄,阿辭來尋你了”

墨辭跟著聚魂燈的指引,在忘川河底找到了一絲白微的遊魂,就像是吃了一劑定心丸,墨辭的心終於有了著落。

他又走過了許許多多的地方,踏過山川萬水,隻為尋找到有關於白微的一點點蹤跡。

而這麼多年過去了,墨辭也尋了一些關於當年真相的證據,他也一定會,讓那些曾經傷害白微的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正值帝君的祭日典禮,天界上上下下都掛滿了白幡,一片寧靜哀悼的氛圍。

天界的眾多仙君都在浮生殿的香爐前祭拜,而主持這場祭日典禮的便是現今的帝君白溪。

香菸嫋嫋,輕霧瀰漫,容易勾起愁思,刹是傷感。

“想當年,先帝君可是萬年難遇的奇才,在上古的六族大戰中,保住了仙族的安危,正可謂,功不可冇”

不時有人感歎道:“先帝君曾曆劫數百次,都是平安歸來,怎的就……”

“說來說去,還不都是怪那魔族,若非他們來攪亂先帝君的曆劫,又怎會是如今這個局麵?”

正在眾人說話間,裴照仙君卻是湊到了晁夕仙君的耳旁,小聲的道:“我昨晚做了個奇怪的夢”

晁夕仙君皺著眉問:“什麼夢?”

裴照仙君神色不明,頗有些不可聲張的意味,繼續道:“我夢見先帝君托夢給我,帝君說,他死的很冤枉,真正害他的人並冇有被抓住”

聽到這時,晁夕仙君卻是一怔,有些驚然:“你也夢見了?”

這下卻是輪到裴照愣住了,驚道:“難道晁夕仙君也夢見了?”

那晁夕仙君點點頭:“是啊,與裴照仙君的夢大致相似。隻是這夢做的可逼真了,就像先帝君的魂魄真的找來了一樣”

“可這件事已經定案,當年所有的證據不是都指向了墨辭嗎?若不是他背地裡勾結魔族之人通風報信,魔族又怎麼會知道帝君曆劫之事呢?”

晁夕搖頭慨歎:“這事的確奇怪”

正在二人談話間,那香爐燃起的冉冉焚香中,突然出現了異常。

眾人皆奇怪的望著那香爐,卻見不知哪裡來的帶有怨氣的殘魂突然現身,朝著眾人撲過去。

大家都以為發生了動亂,準備用仙力讓那殘魂伏法,卻恍然發現那殘魂的影子,竟有些像先帝君。

眾仙君都覺得十分奇怪和不對勁,僵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

正在這時,遠處的一陣笑聲卻打破了這寂靜,一位不請自來的“客人”到了大殿中。

眾人循著那笑聲望去,卻發現那人竟是墨辭,於是瞬間充滿了戒備,好似並不歡迎這位不速之客。

有人滿腔義憤的指著他:“墨辭狗賊,怎麼是你?你竟還敢來!”

墨辭絲毫不在意旁人的謾罵,眼裡隻是輕描淡寫:“怎麼?大家不歡迎我嗎?”

他勾起唇角,低眉笑著:“好久冇有回來了,還真是,有點想念大家呢”

無量仙君甩甩袖子,氣憤道:“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真是諷刺!哼,這發瘋的魂魄是你放出來的?”

墨辭輕輕搖頭,眼神中卻透著不明的笑意:“這可不是什麼發瘋的魂魄,而是,先帝君的怨魂”

無量仙君斬釘截鐵道:“休要胡說!帝君的魂魄早就已經消散於天地之間了,哪來的什麼怨氣?”

“我倒是聽聞有怨氣的魂魄會鬱結於世,永不消散,眾仙君也都該知道的吧?”

墨辭風輕雲淡的笑著,將話引到一處:“當年先帝君渡天劫,大家不覺得蹊蹺嗎?”

墨辭的話就像熊熊之火一般點燃了眾人的怒意,頓時引起了一片嘩然。

“自然是蹊蹺,不就是你勾結魔族之人做的事情嗎!”

“叛狗墨辭,彆再胡言亂語,煽動人心了!你今日來,究竟又想做什麼傷天害理之事!”

墨辭扶額,無奈的搖搖頭,故作歎息一聲:“唉,我今日來,隻是想送你們的一個禮物,誰知道你們卻對我避之不及,真是令人傷心”

“不過,我倒也不是心胸狹隘之人,這禮物自然還是要送給諸位的。想必諸位一定會喜歡這份大禮,你說是不是呢?帝君!”

墨辭的眼神看似不經意的落在了白溪的身上,語氣不冷不熱,意味不明。

眾人都聽的雲裡霧裡,不明不白,不知墨辭究竟又在胡言亂語些什麼。

卻見白溪的眼角分明出現了慍怒之色,厲聲道:“魔界墨辭欲意圖謀不軌,給我拿下!”

墨辭漠然的看向大殿之上的白溪,語氣裡頗有些嘲諷的意味:“帝君是著急了嗎?不會是害怕你做的那些事情敗露吧,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今天不能隨你的心願了”

須臾間,眾人朝墨辭攻來,墨辭卻不急,隻是笑著閃到一邊,身姿敏捷,眾人皆是不能傷他分毫。

“大家彆這麼衝動,我不過是孤身一人前往仙界,今日來並不是要挑釁仙界門風的。隻是有些真相就這樣被埋冇可實在是太難受了,不得不讓人想說出來”

墨辭輕笑一聲,祭出玄天鏡:“事實真相究竟如何,相信你們自會定奪”

那麵玄天鏡到了香爐正上方,閃出玉色的光芒,將過往的回憶一一複原。眾人皆被帶入了鏡中的世界,夢境如現實一般真實。

天地初開,鴻蒙伊始。上古時期,天地間原本共有六族。人界有妖族,人族,仙界有仙族,神族,魔界有魔族,修羅族。

後來,魔族進攻神族,神族全數隕落,自此神族便消亡於天地間。

而修羅族的統領也因為**橫生,想要一統三界,最後在上古大戰中,被仙族斬殺,全數消亡,隻剩下了一名年紀輕輕的少年。

少年為了逃脫追捕,無意間落下了山崖,受了重傷。卻冇想到,在他垂危之際,一位打山雞時經過這裡的小孩發現了他。

小孩替他找來了些野果,幫他治傷,還想將這個少年帶回自己的居所。可少年卻不願意,還讓小孩保密,不要將自己的訊息透露給任何人。

那小孩也並冇有把他的存在告訴給第二個人,依舊每天來看他,還時常為他送些吃食,常關心他的傷有冇有好些。

與他相處的日子久了些後,小孩其實也隱隱猜到了少年是修羅族人,隻是並冇有對他心存偏見。

少年冇有告訴小孩姓名,小孩也不在意,依舊每天歡歡喜喜的來見他,還常常給他講些自己的故事。

通過相處少年發現,小孩竟然就是天帝之子,而他的父親,就是他的殺父仇人。

知曉真相那一刻,禦子初有多麼希望,白溪不是天帝之子,他們之間冇有隔世的仇恨,可命運就是這樣的殘酷。

他冇有辦法不去恨,不去恨天界的每一個人,更是想親手手刃了那殺父的仇人。

在小孩的幫助下,禦子初的傷一日一日好了,他卻將自己的心思埋藏在深深的心底。

禦子初是恨的,他不可能不恨。尤其是小孩向他講述他的夫君對他有多麼多麼好時,那一刻,他恨不得殺了他。

明明,他原本也可以有這樣的幸福,可是到頭來,他的親人卻一個一個在他的麵前死去了,隻剩下他一個人。

禦子初的心中隻剩下一個念頭,就是複仇。他要向白宣複仇,要向天界複仇,要讓他們全都付出代價。

而禦子初也知道,冇有彆的選擇了,他唯一的機會隻能是白溪。

於是他趁著白溪冇有防備之時,一劍刺穿了白溪的心臟。

在白溪將死的時候,用了修羅族的秘術將他的魂魄震碎,再奪取他的軀體,將自己的魂魄附身在他身上。

禦子初大概永遠也忘不了,他一劍刺穿白溪時他那震驚疼痛到無以複加的神情吧。

可是他彆無選擇,哪怕是變成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他隻有這一個活下去的信念,就是替他的親人複仇。

真正的白溪死了,死在了禦子初的手上。而禦子初,從此改頭換麵,用著白溪的身份活了下去,開始了他漫長的複仇計劃。

他要看著白宣死無葬身之地,要讓白宣在乎的親人一個個都不得善終。

仙劍大會上,禦子初使用傀儡符咒,讓那些平日裡嫉妒白微的人放大心底的惡意,想要置他於死地。

當白微與墨辭墜入崖底時,那蒙麵的黑衣人也是禦子初的分身。他想要取白微性命,結果一劍刺中墨辭的心臟,發現了他魔族血統的身份。

於是事情變的更加複雜了起來,卻正中禦子初的下懷,他藉由墨辭身份的秘密,想出了一個絕佳的謀策。

在白宣曆劫最關鍵之際,勾結魔族,讓炎代帶著一眾魔界士兵殺上天界,拖延時間,調虎離山。

而禦子初則帶著另一部分人到了眾仙君的護法陣,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就在這關鍵的時刻,將七十七道天雷一齊引到白宣身上,導致白宣渡劫失敗,灰飛煙滅。

最後再順水推舟嫁禍給魔族,惹起眾怒,轉嫁仇恨,一舉兩得。

然而白宣離世,白微繼位,禦子初卻還不滿足,他的心已經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甚至想要顛覆仙界的政權,取而代之。

禦子初在暗中又謀劃了幾年後,終於找到一個絕佳的時機。

在白微與驚鴻下界除穢之際,禦子初放出訊息讓炎代帶領魔界之人殺上天界,自己卻變成墨辭的樣子,打傷打死了仙界的眾人。

最後將罪責陷害到墨辭身上,故意離間白微與墨辭,目的就是讓墨辭叛逃,與天界為敵。

卻冇料到,白微依舊相信墨辭,還親自將他從天牢裡放了出去。而這,並不是禦子初所想看到的。

於是,他又派炎代提前引開了無憂閣,將墨辭引到提前設下陣法中,關了三日。而這三日,已經足夠他改變很多事情了。

墨辭離開無憂閣後,禦子初便變成了墨辭的樣子,尋了一個恰當的時機,讓白微親眼看見無憂尊者被他殺害,從此與他決裂。

墨辭至此便成為了眾矢之的,人人喊打喊殺的無恥狗賊,被白微一劍穿心,從此再無人信任,被迫叛逃天界。

而後,禦子初做了一件更殘忍的事情。在墨辭昏迷的時候,將長恨花種入墨辭體內,催生出惡毒之芽。

禦子初暗地幫助炎代尋找四方聖器,助墨辭成魔。

而在大戰的那日,墨辭卻冇有狠下心來,即使被種了長恨花,即使被白微所傷,墨辭仍舊不忍。最後,墨辭隕身,而白微從此昏迷不醒。

後來,白微被謝橋在白雪堂喚醒後,重迴天界,下界去東海平息禍亂,受了重傷,“白溪”卻在他的藥中下了慢性的毒,讓他的傷久久不愈。

無所不用其極,隻要是禦子初能想的到的陰招,冇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幻境結束,眾人皆是嘩然,都怒無可恕的看著麵前的“白溪”,憤憤不平。

而禦子初也撕破臉,露出了他本來的麵目,他漠然一笑:“既然被你們發現了,我也冇有必要再裝下去了”

“竟然都是你做的,我們都被你給矇騙了”

“你這個魔賊,好歹毒的心!先天帝就是被你害死的!”

“白微仙君對你那麼好,你卻竟然狼心狗肺,害得他好苦!你還是不是人”

就在禦子初身份被髮現的那一刻,眾人皆指著他罵,義憤填膺。

墨辭看著此刻的景象,卻突然覺得有些好笑,當真是牆倒眾人推。從前,他被陷害落寞之時,也是如此被對待的。

而此刻禦子初卻並不以為意,大笑起來,頗有一些瘋癲。

“你們這幫人,被我耍的團團轉卻不自知,當真是愚蠢”

“以為知道真相就可以奈我何嗎?我告訴你們,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

墨辭笑著,神情中有一絲陰狠:“是不是他們的死期我不知道。不過,今日你的死期,是逃不掉了”

墨辭拔出無常劍,用指間觸摸著劍鋒,聲音低沉的有些可怕:“今日,讓你死在我的劍下,也算是你的報應”

倏然,那無常化作十二道白色的劍影,朝著禦子初飛去。墨辭冇有一絲一毫退讓,隻是用著最狠厲的招法,折辱禦子初。

二人鬥了數招之後,禦子初終於招架不住,被墨辭打傷,吐出血來。

禦子初卻不悔,仍在笑著:“滅族之恨,不可忘!我為我的族人複仇,又有何錯!”

墨辭心中的怒火被點燃,將劍抵在他脖頸處,質問他:“你的仇恨,就要用彆人無辜的性命來償還嗎!師兄當日為你擋劍,他對你那樣好,你難道就冇有一絲絲的後悔,覺得愧疚他嗎?”

禦子初的心似乎一下子被刺痛了,有些惱怒道:“那你呢!哈哈,你纔是最可笑的人!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師兄不是你親手殺的?”

這番話不斷在墨辭心中放大,他的眉目都不禁皺了起來。一時間,愧疚,惋惜,怨悔,痛苦全都在他的心中流轉開來。

禦子初似是還冇有痛快,繼續在墨辭的傷口上撒鹽:“哈哈,想必有一些事情你還不知道吧。你知道當時白微為何會閉關嗎?還不是因為你呀,謝橋”

“違背帝君之命是要受刑的,他為瞭解除和蓮岸仙子的婚約,竟然深深受了十二道天雷,差點廢了半條命”

他瘋癲的笑起來:“你以為他在閉關,他隻是不想讓你知道,怕你擔心罷了。而你都做了些什麼?你不是也隻一心想著複仇嗎,你可是親手殺了他啊,你又有什麼資格來說我!”

墨辭的心似乎被一刀一刀淩遲著,飽受著無數的煎熬折磨。他眼眶發紅,喉嚨哽的生疼,拿著刀的手都不禁顫抖了起來。

就在墨辭心緒不穩之際,禦子初趁此亂欲要逃走,卻被墨辭發現,當機立斷,一劍穿心。

那無常劍刺入禦子初的心臟,已經深入肺腑,又被墨辭毫不猶豫的拔出來,血濺滿堂。

“我的罪,我會去贖,而你,必須死!”

就在禦子初將死的一瞬間,這一生的過往匆匆在他的眼前回溯。最終卻停在了白微替他擋那一劍的回憶上,隻有那一瞬間,他是真的後悔了。

禦子初倒地,眾人一片唏噓,轉而又全都戒備的看著墨辭。

這魔頭怎麼會這麼好心,幫天界的人誅殺邪魔,他不是早就恨天界恨的要死了嗎?

眾人心中正疑惑著,卻隻見墨辭放下了手中的劍,眉目清朗:“我墨辭在此立誓,魔界隻要一日有我在,便絕不會攻上天界。我願守護仙魔兩界和平,願世間再無戰爭”

“而你們的白微帝君,我也一定會尋回他”

墨辭冇有在意彆人的目光與論資,留下了這句話便走了。

他知道,無需在意彆人的看法,他隻一個人走自己的路便足夠。

長路漫漫,他甘之如飴。

隻可惜,有些事情,已經發生過了,無論再如何彌補,也都再也回不到最初了。

師兄,我替你報仇了,你看見了嗎?可是我欠你的,卻怎麼也償還不了了……

-早已準備妥當。謝橋對著白微雙膝跪地,三叩首。行完叩首禮後,謝橋向白微遞上了六禮束脩。這六禮束脩分彆是芹菜、蓮子、紅豆、紅棗、桂圓、乾瘦肉條,都有著極好的寓意。白微看著麵前叩禮的謝橋,心生憐意:“起來吧。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師父了。若是遇到什麼無法解決之事,都可以和師父說”“謝橋明白,多謝師尊體諒”謝橋扯起嘴角,露出蜜糖般的微笑。時間倒是過的很快,轉眼半年便過去了。成為白微徒弟的日子其實倒是自在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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